1、死亡跟他没有什么关系,而生命对他才有意义。 

2、钟摆能让任何东西飞起来,却无法使自己腾空。 

3、买下一张永久车票,登上一列永无终点的火车。 

4、人不是该死的时候死的,而是能死的时候死的。 

5、他走过了荣誉和怀念荣誉的阶段,到达了希望的终点。 

6、她每隔十五天给孩子们写一封长信,其中没有一句是真话。 

7、有的人想睡觉,但不是因为困倦,而是出于对睡觉的怀念。 

8、死人是不会出现的,只不过我们自己受不了良心上的负担。 

9、往日的推心置腹已经一去不返,同谋和交流变成敌意与缄默。 

10、他买了一张永久性车票,登上了一列永远不停止运行的火车。 

11、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原来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 

12、一个幸福晚年的秘决不是别的,而是与孤寂签订一个体面的协定。 

13、我们打了这么多年仗,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别把我们的房子涂成蓝色。 

14、他对哗哗的雨声也习已为常了,两个月后,这雨声就成了一种新的寂静。 

15、死神一直追随他的脚步,嗅闻他的行踪,但尚为下定决心,给他最后一击。 

16、他隐约知道,一个幸福晚年的秘决不是别的,而是与孤寂签一个体面的协定。 

17、原来时间也会失误和出现意外,并因此迸裂,在某个房间里留下永恒的片段。 

18、平庸将你的心灵烘干到没有一丝水分,然后荣光才会拨动你心灵最深处的弦。 

19、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遭遇了什么,而是你记住了哪些事,又是如何铭记的。 

20、预感总是倏然来临,灵光一现,好像一种确凿无疑的信念在瞬间萌生却无从捕捉。 

21、在这种清醒的梦幻中,他们不仅能看到自己梦中的形象,还能看到别人梦见的景象。 

22、只是觉得人的内心苦楚无法言说,人的很多举措无可奈何,百年一参透,百年一孤寂。 

23、**已经被扔进了存放悲惨记忆的高阁,它仅仅在开启香槟酒的砰砰爆气里被偶尔提到。 

24、轻轻一推,铰链发出一阵忧伤的,断断续续的**,这响声在他心中引起了冰冷的回响。 

25、时间也会有差错,也会出故障,它也能被撕成碎片,在一间屋子里留下一块永恒的碎屑。 

26、许多年后,面对着行刑队,奥雷连诺上校都会回想起那个下午,他的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 

27、时间在自己的运动中也会碰到挫折,遇到障碍,所以某一段时间也会滞留在哪一个房间里。 

28、很多人选择了向虚拟现实的魅力屈服,寄情于自我幻想,这纵然不切实际却更能与人安慰。 

29、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没有归路,春天总是一去不返,最疯狂执着的爱情也终究是过眼云烟。 

30、哎,奥雷良诺,”他叹息说,“我知道你老了,可是我现在发现,你比你的外表还要老得多啊。 

31、这时,一种神秘而重要的东西在他心中兀然出现,使他完全脱离了现实,浮游在往事的回忆里。 

32、他们在二十岁的时候没能结婚,因为他们太年轻,到了八十岁,他们还是没能结婚,因为他们太老。 

33、她辛苦多年忍受折磨好不容易赢得的孤独特权,绝不肯用来换取一个被虚假迷人的怜悯打扰的晚年。 

34、此时微风初起,风中充盈着过往的群声嘁喳,旧日天竺葵的呢喃窸,无法排遣的怀念来临前的失望叹息。 

35、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要记住,回忆没有归路,春天总是一去不复返,最疯狂执着的爱情也终究是过往云烟。 

36、昔日的土耳其大街,这时已被人遗弃,那里,最后几个阿拉伯人按照他们渊源千古的风俗静坐在门槛上等死。 

37、很多年过去了,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38、此刻,两个孤独的情人正在末日的时光里逆水行舟,那蛮横的,不祥的时间徒劳地想把他俩推向失望和遗忘的荒漠。 

39、起义军代表团来到这里,招待他们的是一群穿着白长袍的、活泼的见习修女,她们活象一群白鸽子,被雨水打得到处飞舞。 

40、她在没有恶梦的睡眠中,在没完没了的水浴中,在没有定时的饮食中,在没有回忆的深沉而长久的沉默中一点点成熟起来。 

41、即使以为自己的感情已经干涸得无法给予,也总会有一个时刻一样东西能拨动心灵深处的弦;我们毕竟不是生来就享受孤独的。 

42、他们甚至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团结两党的民众力量,肃清军人和职业政客的流毒,建立一个汲取两党理论思想的人道主义**。 

43、她长着一对大大的,依然很美的眼睛,眼睛里最后的一丝希望的火花早已熄灭,脸上的皮肤由于索然无味的孤独都裂开了口子。 

44、这手稿上所写的事情过去不曾,将来也永远不会重复,因为命中注定要一百年处于孤独的世家决不会有出现在世上的第二次机会。 

45、她的生命就消麿在刺绣裹尸布上了。据说她是白天绣,晚上拆。她本不想以这种方式打破孤独,相反,想以这种方式来保持孤独。 

46、无论他们到什么地方去,都应该记住回忆是一条不归路。一切以往的春天已不复返!那狂乱而又坚韧的爱情不过是瞬间即逝的现实罢了。 

47、这个家庭的历史是一架周而复始无法停息的机器,是一个转动着的轮子,这只齿轮,要不是轴会逐渐不可避免地磨损的话,会永远旋转下去。 

48、听到这音乐,阿玛兰塔想起了皮埃特罗,想起他黄昏时分佩戴的栀子花和熏衣草香味,此时她枯萎的心底开放出一朵由时间滤净了的怨恨之花。 

49、所有人都显得很寂寞,用自己的方式想尽办法排遣寂寞,事实上仍是延续自己的寂寞。寂寞是造化对群居者的诅咒,孤独才是寂寞的唯一出口。 

50、我们趋行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盘,忧愁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我们累,却无从止歇;我们苦,却无法回避。 

51、生命从来不曾离开过孤独而独立存在。无论是我们出生我们成长我们相爱还是我们成功失败,直到最后的最后,孤独犹如影子一样存在于生命一隅。 

52、他没有察觉到时光在家里造成的细微而又令人心碎的破坏,这么长日子外出之后,对任何一个有着清晰记忆的人来说,这种破坏都会觉得是一种灾难。 

53、她想揭去周围的黑暗,可是黑暗却像一件蜘蛛网褂子把她缠住了。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行动迟钝并不是年老与黑暗的第一个胜利,而是时间的一个过失。 

54、他觉得再也受不了腰里冰冷的寒气和肚子里的空气,受不了那种恐惧,也受不了那既想逃走又想永远留在那恼人的寂静和可怕的孤独之中的、太乏渴望。 

55、她是那么自信,那么死死抱住自己的孤独不放,奥雷良诺第二感到他们父女之间已经不存在任何联系,而那种同伴加同谋的关系只不过是往昔的幻想而己。 

56、当事人的苦笑取代了旁观者的眼泪,“愚者”自我表达的切肤之痛取代了“智者”貌似公允的批判和分析,更能收到唤起被愚弄者群体深刻反省的客观效果。 

57、**通过所能运用的一切宣传机器,千遍万遍地在全国反复重申。于是,一种官方说法终于站住了脚,这就是:没有人死亡,工人们已经满意地回到了家里。 

58、他下令不许他们打扰,坚称自己不是他们所说的什么开国元勋,而只是个没有回忆的手工匠,剩下的唯一梦想就是被人遗忘,清贫度日,制作小金鱼劳累而死。 

59、他厌倦了战事无常,身陷这场永无休止的**的恶性循环中总在原地打转,只不过一次比一次越发老迈,越发衰朽,越发不知为何而战,如何而战,要战到何时。 

60、但是,客人觉察到他的假情假意,知道自己已被人遗忘了,这遗忘不是那种可以弥合的感情上的疏远,而是另一种他很熟悉的、更加无情的、无法挽救的遗忘—-死的遗忘。 

61、他穿着精美的漆皮靴走在世界另一个地方的土地上,她在矿物质的味道中,仿佛感觉到由那块土地上传过来的他的脉膊和体温,这感觉使她嘴里觉得苦涩,心中却十分安宁。 

62、在那里,记忆中的父亲就是四月份来到的肤色黝黑的男人,回忆中的母亲就是左手戴一只金指环的肤色黑里带黄的女人。一个人的生日变成了云雀在月桂树上唱歌的最近的一个星期二。 

63、还说,无论他们到什么地方去,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是无法复原的,那最狂乱而又坚韧的爱情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一咱瞬息即逝的现实。 

64、床单令人目眩地扑扇着和她一起飞升,同她一起渐渐离开了布满金龟子和大丽花的天空,穿过了刚过下午四点钟的空间,和她一起离开了,连人们记忆所及的、飞的最高的鸟儿也赶不上。 

65、起初,他的粗鲁让她讨厌。第一次在机修厂后面荒凉的草地上单独与他见面时,他毫无怜悯地拖着她走,像对待牲口一样,走得她疲惫不堪。过了一段时间,她才惊觉原来温柔也可以是这样的。 

66、直到举行婚礼的那天,虽然她的父亲不得不变押了房产为她购置嫁妆,她还作着神话王国的美梦呢。不是因为天真,也不是因为追求荣华富贵而神志错乱,而是这么多年来人家就是这样教育她的。 

67、偶尔,她因自己让那股不幸的细流涓涓流淌而感到痛苦,有时候她感到极大的愤怒,手指被针刺伤,但是最使她痛苦、最使她愤怒和使她感到心酸的却是爱情这棵芳香的、被虫蛀蚀的番石榴树步步濒临死亡。 

68、过了很长时间,当她看到最后一只黄蝴蝶在风扇的叶子板上被撞得粉碎的时候,才承认了这个不可改变的事实:马乌里肖已经死了。但是她并不善罢甘休,在后来骑着骡子艰难地穿越令人迷幻的荒原时,她还在思念着他。 

69、在一道清醒的电光中,他意识到自己的心灵承载不起这么多往事的负重,他被自己和他人的回忆纠缠如同致命的长毛刺穿心房,不禁羡慕凋零玫瑰间横斜的蜘蛛网如此沉着,杂草毒麦如此坚韧,二月清晨的明亮空气如此从容。 

70、就是这位赫里奈多上校,他曾三次遇刺脱险,五次伤愈康复,身经百战而却还平安,现在却被困死在长时间等候这种残忍的包围之中,沉沦于年迈衰老这可悲的败退里,于是他在租来的一间小屋里那菱形的灯光下,思念起阿玛兰塔。 

71、她习惯地记着年月日,只是为了计算儿女们预定要归来的日期。可是他们一再推迟归期,以至她把日期搞混了,年月也填错了,她觉得日子是如此相象,竟感觉不到它们的流逝。她非但不觉得等得不耐烦了,反而对他们的拖延深感宽慰。 

72、还等什么呢?时间都过去了,话是这么说,但不至于那么快。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一去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73、很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当时,马孔多是个二十户人家的村庄,一座座土房都盖在河岸上,河水清澈,沿着遍布石头的河床流去,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活像史前的巨蛋。 

74、那座城市的石子小路上,在黑夜中驶过总督大人的华丽的座车。三十二座钟楼在傍晚六点钟响起为死者祈祷的钟声。墓碑石砌成的森严的深宅在院里从来不见阳光。院落的柏树上,卧室里退色的悬挂物上,种着夜来香的花园的渗水的拱墙上,一片死气沉沉。 

75、无论何时,无论是否清醒,不管是在受人称颂的崇高时刻还是在遭人奚落的猥琐境遇,阿玛兰塔总是想到雷蓓卡,因为孤独筛洗了她的记忆,烧尽了无用的怀念--那是生活聚积在她心中的垃圾,而同时又精炼和升华了另外一些痛苦的回忆,并使之永存于脑际。 

76、有时面对一幅威尼斯水彩画,怀乡之情竟会把水沟里的淤泥和腐烂的甲壳动物的气味变成鲜花的淡雅的芬芳。阿玛兰塔叹息着,微笑着,憧憬那个第二故乡,那里的男男女女都长得漂亮,有着小孩的天真,那儿有古老的城市,然而它往昔的宏伟业绩如今只留下瓦砾堆里的几只小猫了。 

77、她给丈夫生了两个儿子;她的丈夫是亚拉冈的商人,把自己的一半钱财都用来医治妻子,希望尽量减轻她的痛苦。最后,他盘掉自己的店铺,带着一家人远远地离开海滨,到了印第安人的一个村庄,村庄是在山脚下,他在那儿为妻子盖了一座没有窗子的住房,免得她梦中的海盗钻进屋子。 

78、你和死亡好象隔着什么在看,没有什么感受,你的父母挡在你们中间,等到你的父母过世了,你才会直面这些东西,不然你看到的死亡是很抽象的,你不知道。亲戚,朋友,邻居,隔代,他们去世对你的压力不是那么直接,父母是隔在你和死亡之间的一道帘子,把你挡了一下,你最亲密的人会影响你的生死观。 

79、他没有觉察到时光在家里造成的细微而又令人心碎的破坏,这么长日子外出之后,对任何一个有着清晰记忆的人来说,这种破坏都会觉得是一场灾难。墙上石灰剥蚀,角落里蛛网结成了肮脏的绒花,海棠花上有泥,横梁上白蚁啃出条条脉路,门臼里长出青苔,怀念在他面前铺设了种种狡诈的陷阱,对这一切,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毫不痛心。 

80、现在,整个世界缩小到了她的皮肤表面,而她的内心已经摆脱了所有的痛苦。她难过的是没能在多年以前就得到这样的启示,那时她还能够净化那些回忆,并在新的光芒的照耀下重建世界,还能够毫不颤抖地回忆起傍晚时皮埃特罗身上的熏衣草气味,还能够把雷蓓卡从她悲惨的境遇中解救出来,这既不是出于恨,也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对孤独无比深邃的理解。 

81、她明知驿站的骡子每隔十五天来一次,但却天天要等候,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搞错日期,提前送信来。但情情很不顺心,有一次,预定的日子到了,骡子却没有来。她绝望得发疯,半夜起来到院子里一把一把吞吃泥土,贪婪之状像不要命似的。她哭着,痛苦得发狂,她拼命嚼小蚯蚓和蜗牛壳,嚼得牙齿都快要碎了,然后一直呕吐到天明,发烧、虚脱,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