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是个有病的人,我是个凶恶的人,我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

2、这乐趣正是出于对自己堕落的十分明确的意识:是由于你自己也感到你走到了最后一堵墙;这很恶劣,但是舍此又别无他途;你已经没有了出路,你也永远成不了另一种人;即使还剩下点时间和剩下点信心可以改造成另一种人,大概你自己也不愿意去改造:即使愿意,大概也一事无成,因为实际上,说不定也改造不了任何东西。

3、你们相信用水晶建造的、永远毁坏不了的大厦,也就是说你们相信既不能向它偷偷吐舌头,也不能把拳头藏在口袋里向它做轻蔑手势的大厦。嗯,可是我也许正因为这点才害怕这大厦,因为它是用水晶建造而且永远毁坏不了,再就是甚至都不能对它偷偷吐舌头。

4、你们瞧:诸位,理性的确是个好东西,这是无可争议的,但是理性不过是理性罢了,它只能满足人的理性思维能力,可以愿望却是整个生命的表现,即人的整个生命的表现,包括理性与一切搔耳挠腮。

5、什么更好——廉价的幸福好呢,还是崇高的痛苦好?你说,什么更好?

6、我不过是在我的生活中抵达了极端,而你们却连我的一半也不敢抵达。而且,你们还将自己的胆怯当做明智,并以此来自我安慰,自我欺骗。

7、他们有那么多,而我只是一个。

8、但是人是如此偏爱建立体系和偏爱抽象结论,因此宁可蓄意歪曲真相,宁可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只要能够证明自己的逻辑就成。

9、意识到的东西太多了——也是一种病,一种真正的、彻头彻尾的病。